柳絲挽斷腸牽斷,彼此應無續(xù)得期。
——題記
歲月的泥牛入海,岸邊的紅塵卻未斷。我就此落墨,寫下往日祖孫情深。
春雨甘霖,不知柳絮情深
年幼時,我不是一個令人省心的女孩。這點曾祖母最知曉,以我那時可以大鬧天宮的活力和自來熟的性子,可沒少惹事,經(jīng)常在村里的山上玩到夕陽西沉也不回家。以前在一個不大的村子里,每家每戶離得都近,只知道挨訓了就往曾祖母家跑,在那里,總有一個會為我開脫、面容慈祥的老人。
“小姑娘可不能這么淘!您每次都慣著她!也不怕她恃寵而驕了?”
“我的曾孫女可比你們小時候聽話多了!都是我?guī)С鰜淼?,我還能不知道嗎?”
每每聽到這樣的對話,我都耀武揚威似的沖著父母笑,現(xiàn)在想想,也真是有些恃寵而驕了。
夏日驕陽,承蒙柳蔭之下
在記憶中,除了曾祖母,其他人好像都有忙不完的事情做,我也因此總是和曾祖母待在一起。
一把藤椅,一棵古柳,一聲蒼老,一聲稚嫩。曾祖母哼唱著古老單調(diào)的歌謠,悅耳婉轉(zhuǎn)的曲子伴著閑適入夢。有時我不愿意睡覺,便去折下柳枝,為曾祖母編上一個手環(huán),翠綠映襯著珠光,顯盡了生機。
秋風蕭瑟,昔日陰涼敗盡
就在中秋,曾祖母合了眼。大人覺得小孩看見逝者不吉,我便連曾祖母的最后一面也沒看見。
當時我已經(jīng)回了城里,同樣也是年幼。聽到媽媽要回去看曾祖母,自然要跟著去。我哭鬧著,媽媽也哭了,我以為是惹了媽媽生氣,就讓媽媽自己去了。我和父親在家,只記得父親扎的辮子不及曾祖母的萬分之一。
再次回去時,大人騙我曾祖母去旅游了,我也沒有哭鬧。只是拽著垂下的柳枝,拽著拽著,樹葉就散了滿地;拽著拽著,稚子就成了亭亭的少女。
冬雪紛飛,十年生死兩別
我在記憶的長河邊奔走,河岸上的飛鳥落下片羽,我想重拾羽翼,歸還給飛鳥,讓一切如舊。但飛鳥卻不理,只管追隨著云彩遠遠地離去。我在岸邊痛哭,長河結(jié)了冰,但終歸會蘇醒;垂柳落了葉,但終歸會新生;曾祖母去了,我的思念又何人可解?
(指導教師:陳秀玫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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