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說司馬懿還不是司馬家最厲害的角色,他的兩個兒子司馬師和司馬昭都要比司馬懿狠,司馬師敢廢除皇帝重新立儲,司馬昭敢直接殺皇帝,野心都要比司馬懿大的多。“司馬昭之心路人皆”這句話我們肯定都聽過,那這句話到底是誰說的呢?魏國就是被司馬昭篡權(quán)的,雖然到了司馬炎才稱帝,但是司馬昭已經(jīng)把路給鋪好了。
公元256年,司馬昭從哥哥手中接過魏國權(quán)柄后,被加封為大都督,跟著就有模有樣的學(xué)習(xí)先輩曹操好榜樣,“加九錫,假斧鉞”,上朝見皇上,也不必在恭敬惶恐地一路小跑,而是大搖大擺走著,兩袖橫飄空中……
曹魏的江湖,由此也進(jìn)入到了一個轉(zhuǎn)折點(diǎn),因為司馬師雖專橫,但也就敢玩“廢除皇上曹芳,立新君曹髦”這類的舊把戲。
但司馬昭卻推陳出新敢殺皇上,且更重要的是,“晉”這個字眼,也第一次出現(xiàn)在三國時期——司馬昭于公元264年加封為了晉王!從大都督到晉王,司馬昭“兩袖橫飄,大搖大擺”地走了八年時間。
這八年時間中,司馬昭做了許多大事,比如公元257年,司馬昭帶著皇上曹髦和郭太后,君臣“其樂融融”去東征,干掉了反臣諸葛誕——這位諸葛亮的族弟。還比如,指揮鐘會、鄧艾滅蜀國等。
但這期間的所有大事,都沒有一件事重要,這就是,司馬昭殺皇上曹髦。因為之前,哪怕三國初期的董卓,都沒膽殺皇上,但司馬昭卻做到了,其實這等于是宣告:三國時代即將落幕!
對于三國的末代帝王,人們的目光幾乎都聚焦在了后主劉禪身上,因為他說了一句名言:此間樂不思蜀,而被吐槽至今。
其實魏國的曹髦也曾說出過一句名言,這就是:司馬昭之心,路人皆知。雖嚴(yán)格意思上講,曹髦并非末代帝王。但由于他是被司馬師“提拔”到皇位上的,所以從這個角度來言,他其實也算一位。
公元254年,司馬師廢掉曹芳后,在郭太后的一再要求,經(jīng)司馬師的允許后,曹髦坐上了皇位。其實,從曹髦當(dāng)皇上這經(jīng)過來看,當(dāng)時還是有一股力量支持曹魏的,雖然無法跟司馬家抗衡。但總算給了曹髦一個狹小的空間,供其施展。
對于曹髦,鐘會曾說過:他武略上,很像當(dāng)年的曹操。那么是否是如此嗎?就在司馬師死后,曹髦敏銳嗅到了機(jī)會,下詔:命司馬昭留守許昌。自己則立刻籌劃奪權(quán)。但可惜卻被司馬昭識破,率兵疾入京城洛陽。
曹髦的這第一次奪權(quán)行動,就如此胎死腹中!但這件事,讓司馬昭從此開始鏟除那些支持曹家的勢力,讓曹髦成為孤家寡人。哪怕在諸葛誕謀反時,司馬昭都執(zhí)意要帶著曹髦和郭太后一起去征討,其實就是怕曹髦趁他離開時,再有動作。
所以從這個角度來言,曹髦果然跟曹操有些像,居然能讓司馬昭都提心吊膽??上У氖?,曹操身邊有一彪能人輔佐,可曹髦身邊卻布滿司馬昭的黨羽。哪怕是他親信,都居然關(guān)鍵時刻出賣了他。
公元260年,曹髦終于意識到,自己已退無可退了,于是決定動手了,便召來侍中王沈、尚書王經(jīng)、散騎常侍王業(yè),憤然說道:“司馬昭之心,路人皆知也……”跟著便說出了一句讓人熱血沸騰的話語!
其實三國的末代帝王中,只有曹操的后代,在三國大幕徐徐落下時,憤然濃書了一筆,發(fā)出了一聲熱血沸騰的聲音,只見曹髦望著有些驚疑的王沈等接著說:“吾不能坐受廢辱,今日當(dāng)與卿(王沈、王經(jīng)、王業(yè))自出討之!”
即,我曹髦再也不能任憑司馬昭作威作福,最后接受被廢掉的羞辱,今天我叫你們來,就是要你們跟著我一起去討伐司馬昭!
這簡直是以卵擊石,曹髦除了空有帝王頭銜外,他什么都沒有。果然王沈連忙勸阻,要曹髦忍。但曹髦卻大怒,將討賊詔書狠狠丟在地上說:“行之決矣。正使死,何所懼?況不必死邪!”即,我意已決,就算是死,又有什么可怕的?更何況誰言必死?
就這樣曹髦拔劍在手,丟下王沈等,登上戰(zhàn)車,親率皇宮內(nèi)的宿衛(wèi)和仆從,高呼著口號沖出皇宮,直撲司馬府。但哪料王沈和王經(jīng)卻突然從驚恐中醒來,飛奔到司馬昭面前,搶先一步,將這事告訴了司馬昭。
再說曹髦,如今已帶人沖出皇宮,很快便遇到司馬昭的弟弟司馬伷,率兵前來阻止。曹髦一番怒斥,嚇的司馬伷手下兵士,丟下武器都逃。
就這樣曹髦帶人沖進(jìn)司馬府,司馬昭的心腹賈充帶人趕來,也嚇了一跳,因為曹髦竟親自舞劍沖殺在最前面,自然他手下的兵士,也都嚇得紛紛后退。
這時一位叫成濟(jì)的武將,問賈充:“現(xiàn)在怎么辦啊?”賈充立刻臉一沉喝道:“平時司馬公養(yǎng)你們是干啥的?如今出了這事,還有什么可問的!”成濟(jì)躍馬而出,手持長戈直撲曹髦,當(dāng)即刺殺了曹髦……
以上內(nèi)容皆出自《三國志》和《資治通鑒》,雖其中不見有司馬昭的影子,甚至后面還出現(xiàn)了司馬昭聞訊后,驚得倒地啊,吐血啊等,但其實曹髦之死,司馬昭才是罪魁禍?zhǔn)住?/p>
一則是王沈等叛變,已讓司馬昭得到了消息,二則便是從事后的處置上來看,藏有玄機(jī),因為司馬昭只誅了成濟(jì)三族,而誘導(dǎo)成濟(jì)殺曹髦的賈充,卻被司馬昭放過了。哪怕有大臣要求司馬昭殺賈充,但司馬昭卻答道:“我再想想有沒有更好的辦法?!?/p>
果然所謂的好辦法便是,司馬昭威逼郭太后下詔,把曹髦描繪成一個“拿弓箭射郭太后的不孝子孫,由于司馬昭力勸,郭太后才沒廢掉他。沒想到曹髦,卻恩將仇報,混雜在士兵中,卻殺司馬昭,結(jié)果被誤殺,別以為死了就沒事了,把他從皇上廢為庶民,以民禮葬之……”
曹魏最后的血性,就這樣在郭太后的這份詔書中,被稀釋得如彩虹般絢爛。如今讀來,只能是一聲長嘆,那個血脈僨張的三國,已然也在這份詔書的宣讀聲中,悄然落幕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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