童年·桃樹·麻雀 在我很小很小的時候，小區(qū)里就有一棵獨特的桃樹。說起來，它的樣子和別的桃樹幾乎沒什么兩樣，但我家樓下就僅有它一棵樹，并且駐在最中間。我呢，可以說是“近水樓臺先得月”。我給它起了個名字，叫“小桃”。 大概學(xué)前班時，我非常喜歡到樓下去和小朋友們玩游戲，常常是玩上個半天，回家時滿頭大汗。小女生四五歲的時候，應(yīng)該都喜歡玩“過家家”。我那時最熱衷于和伙伴們扮演一家人的故事，常常是因誰扮父母，誰扮孩子而吵起來。具體吵些什么也忘得一點不留了。反正，最后吵著吵著稀里糊涂的就玩起來了，又稀里糊涂的在家長的呼喊下，回去吃飯了。 現(xiàn)在看來，這似乎有些油畫的夢幻色彩。雖然沒過多久，但現(xiàn)在回憶起來，還是有種過了好久好久的感覺。仿佛拿在樹下拿花瓣當(dāng)“食物”，用松枝做“青菜”的小孩不像自己，又像是自己。 而有時，就我自己一人在下面待著，看著小桃，也能看上好久好久。 它每次開花都慢別的樹一拍，春天，別的桃樹爭相吐露出花朵，它還是含苞待放。過上幾天沒看，它的花朵也都開放了，好像比別的桃花還粉嫩，還香。 我從小對花就很感興趣，撅起屁股看著它都能看半天。 它的花是多么可愛——有些已經(jīng)開放，有些卻還是花苞。已經(jīng)開花的花朵們驕傲地展示著自己身上的每一片花瓣。過家家時要摘花瓣當(dāng)“食物”，我喜歡摘花，每次這活兒我都搶著干?；ò旰苘?，攥在手里，揉一揉就消失不見了。去哪里了呢？花兒也不知道。 含苞待放的花最有意思，她們像嬌羞的小姑娘，總藏起來不被別人發(fā)現(xiàn)，又忍不住偷偷的探出腦袋來看看。我小時候不知道為什么，總喜歡人為的讓它“開花”，把花瓣揪開，然后還不忘聞一聞，看它和正常開花的花有什么區(qū)別。 說起來，那棵桃樹上還有很多麻雀，好像它身上是藏寶地，麻雀們發(fā)現(xiàn)“寶物”就賴著不走了似的。 麻雀在下午的時候尤其多。我一直認(rèn)為它們是有靈性的。 麻雀在桃樹下吃食，你輕輕走過去，見它沒反應(yīng)后蹲下來，在一旁靜靜地看。有時，你的鼻子快觸到它的翅膀了，它還是不逃走，讓我冒出一個稚氣的念頭：也許它不怕人，只是在等合適的人...... 我曾試過和它們說話，但常是張開嘴，它們呼啦呼啦的全跑了。有過多少次這樣的時刻記不清了，我就清楚地記得，它們飛走時總會再看我一眼。不知是為什么呀！ 夏天，太陽照在樹上，透過樹葉，灑下一片陽光，使樹圍了一層金色的花邊。通俗點說，就是十分有“氛圍感”。在這樣有氛圍感的環(huán)境下，麻雀也愜意的伸伸懶腰，站在枝頭望著形形色色的人們，時不時還歪歪頭。 沒錯，我那時也有想抓一只來當(dāng)寵物的沖動，借了鄰居男孩的彈弓準(zhǔn)備射下它。但被大人告誡不能射它，容易被咬，也就漸漸忘了這事了。